温孤雾白夺过岁岁面前的书,抓过她的手。
岁岁一怔:“?”
温孤雾白用指腹捏了捏她的指,见她让自己的精神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下,嗓音一柔:“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尽力就好。”
她已经很棒了。
她得帝师教导,加上足够努力,本身又有天赋,可以说,岁岁的才华已经能甩开许许多多的人了。
岁岁望着他,眸中盈满担忧。
她这段时间这般用心,就是知晓这回难度攀升的缘故。
她不想给先生丢脸。
她还曾听闻,当年的先生虽然是所有学生里面年纪最大的,是同龄人里面开蒙最晚的,却是以第一的名次考入国子监的。
她已经在其余十二所书院所设的考试中次次夺得第一,这回的第一,她也想要。
岁岁也承认,她很贪心。
她想要一直待在第一的名次之上。
她想要钱植这个名字排在望都书院之首。
温孤雾白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,也察觉到了她的野心,见她目光灼灼,他有一瞬是为这样的岁岁所惑的。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岁岁。
让他心动。
让他澎湃。
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。
握住她的手加重了一点力道。
温孤雾白怕自己激动之下弄疼了她,赶忙又松开些许。
他抬起另一手,将指腹落在她眉心的那点朱砂之上,轻声道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。”
相信钱植也一定会为今日的岁岁感到骄傲的。
因为这一刻的温孤雾白,就在为这样的岁岁骄傲着,自豪着。
他非常庆幸自己这一世没有错过岁岁人生里面那些很重要的阶段,也非常庆幸能陪着岁岁一起去经历这些事情。
看着她成长成如此模样,温孤雾白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高兴。
一想到这样好的岁岁喜欢他,他就觉得无比荣幸。
岁岁与他目光相对,他眼中所暴露出来的情绪,以及他的情意,都令她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。
世子说的没错。
她已经很好很好了。
接下来的这一场,不管她最终能不能继续取得第一,她都会用尽目前所学,拼尽全力地去考。
马车外,有一道身影停在外面,抬手敲了敲。
马车里的温孤雾白跟岁岁回神。
帘子被撩开。
两人随之望去,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温孤寻一身男装地出现,她先是站在外面感受了一下国子监的氛围,想到少时还曾坐在国子监的墙头时,便觉怀念的紧。
眼下见到岁岁,温孤寻先是惊讶于岁岁如今出落得有多好,而后冲岁岁一笑,道:“小女郎,你的先生会为你自豪的。”
岁岁见到她,眸中涌现惊喜。
温孤寻不想暴露身份,竖起食指,贴在唇边,‘嘘’了一声。
岁岁抿嘴唇瓣。
温孤雾白先行下车,再将岁岁搀扶而下。
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后面。
马车的帘子被挑开,露出帝师的脸,他冲岁岁道:“考完去我府里用饭。”
帝师的出现,引得在场学子一片哗然。
岁岁展颜轻笑。
随后,她在几人的目送下进了国子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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