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娘把一碗加了荷包蛋的汤面放在小凳上,热气氤氲了她额前的碎发。
“今天我跟周杏婶婶学的,你尝尝。”
徐七的目光从地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上移开,落在那碗面上。
金黄的荷包蛋卧在清亮的汤里,撒着碧绿的葱花。
豆娘没有立刻离开,她看着地上那几个字,小声问:“这个念什么?”
徐七看了一眼,是她刚刚照着他写的笔画,自己临摹的。
他的声音依旧沙哑,“豆,豆娘。”
豆娘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。
这是她的名字。
她以前也求人教过,怎么也记不住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。“我我写得不好看。”
徐七已经吃完了半碗面,他放下碗,捡起那根小木棍,在地上重新写了一遍。
他的字跟他人一样,笔画干净利落,带着一股锋利的劲儿。
“手给我。”
豆娘愣住了。
徐七见她不动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唐突。
他放下了木棍,“握住笔,手腕要稳,下笔要”
他话还没说完,豆娘却鼓起勇气,伸出了手。
她的手很小,指尖因为常年做活,带着一层薄茧。
徐七的目光顿了顿,他伸出手,用自己的手掌虚虚地包住她的手背,带着她的手,在地上慢慢划过。
“横要平,竖要直。”
他的掌心很烫,仿佛能一直传到豆娘的心里去。
她的心跳得厉害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。
地上,一个端正的豆字,慢慢成形。
他问,“记住了吗?”
豆娘猛地回过神,慌忙抽回手,低着头,脸红得像院子里的石榴花。
“记记住了。”
徐七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,喉结动了动,没再说什么,重新端起碗,将剩下的面吃得干干净净。
豆娘收拾了碗筷,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柴房。
刚跑到院子里,就撞上了胡桃花。
“你这丫头,脸怎么这么红?柴房里生火了?”
胡桃花拉住她,伸长脖子往柴房里瞅,“那姓徐的,没欺负你吧?”
“没没有。”
豆娘摇摇头,抱着碗跑回了厨房。
胡桃花撇了撇嘴,心里那点不痛快又冒了出来。
阮青云正拿着把剪刀,修剪院里那棵歪脖子石榴树的枝丫。
听着胡桃花的念叨这钱该怎么用,手里的剪子咔嚓一声,剪掉一截粗壮的枝条。
“吵得我脑仁疼。”她头也不回,“钱还没捂热,就想着怎么败了。”
“这哪是败家啊娘!”胡桃花不服气,“这是置办家业!钱放着不生钱,买了地,年年都有租子收,那才是长久买卖!”
“置办家业?”阮青云放下剪刀,拍了拍手上的土,“那也得先有个家的样子。”
她指了指西边那几间厢房,“西厢房那屋顶,一下雨就跟水帘洞似的,也不见你心疼。”
“还有你三弟那屋,窗户纸都烂了几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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